那还是一年前的时候，许佑宁像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，活蹦乱跳的进|入她的视线，在边炉店把几个阿姨逗得哈哈大笑，小鹿一般的眼睛闪烁着清澈的光芒。一进门，萧芸芸熟练的向店员报出几样药物的名字，又拿了纱布绷带之类的医疗用品，结了账把东西递给沈越川：“记得带回家。”

可是，沈越川对钟老似乎没有忌惮之意，摊了摊手：“钟老，现在的情况……就跟两个小孩打架，打不赢的那个哭着回家找妈妈差不多。”他的语气里没有丝毫嘲讽，但话意里的讽刺却是满满的。陆薄言挑了一下眉梢：“你们会考虑我？”

没过多久，门铃声响起，刘婶出去开门，回来的时候，身后跟着一蹦一跳的萧芸芸。后来回想起此刻，许佑宁全然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的。

说着，她倏地扬起手，“啪”的一声，一个干脆用力的巴掌落到了钟少的脸上。在公司里，萧国山严肃老派，但是在家里，他从来都是随和温润的样子，就连当年萧芸芸选专业，他跟萧芸芸彻夜长谈的时候，都没有用过这么严肃的语气。

江烨盯着手机，目光意味不明：“去吧，反正……我没吃饱。”万众期待中，沈越川风轻云淡的举了举牌子：“两百二十亿。”

这样，他既替她挡了酒，又不需要为自己的话负责。钟略也知道自己死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