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件事，她早就知道会发生。沈越川的脸色总算不那么紧绷了：“现在考虑这个还早，你的伤至少需要两个月才能完全恢复。”

“是你想得太少了。”陆薄言说，“你两次在A市接触许佑宁，从来没有发现她不对劲？”有一次，萧国山终于吐露心声，说：“我主要是，怕芸芸在大学毕业前就知道自己的身世，万一她不肯原谅我，也许就再也不愿意叫我爸爸了。趁着我现在还能对她好，就满足她所有要求吧，但愿她独立后，还愿意偶尔来看看我。”

“还没。”沈越川淡淡的说，“我今天不会回去。”许佑宁摇摇头：“我不能回去，我……我不会离开康瑞城。”

这大概，是世界上最善意的安慰吧？她是医生，总不能做得比患者更差吧？

“当然可以！”萧芸芸信誓旦旦的扬了扬下巴，“我以前只是受伤，又不是生病，好了就是全好了，没有什么恢复期。妈妈，你不用担心我！”萧芸芸的注意力全在“家属”两个字上，笑眯眯的看着沈越川：“你说，我是你的家属？”

如果他们没有在一起，换谁变成他们的另一半，都很违和。沈越川盯着萧芸芸，目光像突然进入永夜，瞳孔里一片深沉的漆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