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把支票递给她:“给你。” 知道?原来他一直都知道?
…… 她一度怀疑是自己做错了什么,惹他不高兴了,放下姿态和骄傲去问他,他却言语尖酸。
陆薄言替苏简安系上安全带,又给沈越川发了条消息,然后发动车子回家。 “什么事啊?”洛小夕随口问。
“刚刚到的。”苏简安指了指刚才拉着陆薄言去‘放松’的男人,“我认识他太太,很贤惠,保养得也很好,一门心思都在丈夫孩子身上,唯一的爱好是周末的时候和朋友小聚打几圈麻将。” “可是我断干净了。这方面,苏亦承还真不如我。”秦魏笑了笑,接下来的话语中包含了巨大的信息量“小夕,你在苏亦承心目中排不到第一位。很多女人对他而言,都比你重要,就算能和他在一起,你也不会受得了这些。”
苏简安想起上次陆薄言做噩梦的时候,他也是这样子的表情,还在梦里叫他的父亲。 苏简安走出化妆间,正好碰上苏亦承,他的脸色并没有比来时好,反而还更阴沉了。
但很快地,洛小夕就反应过来不是。苏亦承的手没有这么粗糙,他那么注重形象苛求完美的人,也绝不允许自己身上有难闻的烟味。 自从闫队长带着苏简安他们来到了这座小镇后,连续犯案的凶手就销声匿迹了,之前的尸检工作并不到位,很多重要信息都没有及时获取,而后来赶到的苏简安想再做尸检,实际情况已经不允许。
陆薄言勾了勾唇角:“除了在心里骂我,她还能有什么反应?” 陆薄言太了解她的每一个表情代表着什么了,直接问:“你想说什么?”
无论如何,陆薄言始终是不会伤害她的。 她为几本杂志拍过封面,更是为前来搭讪的男人提供了很好的话题。
苏亦承满意的挂了电话。 沈越川打完球走过来,不满的冲着陆薄言和苏简安叫:“汪汪汪,汪汪……”
尖锐的刹车声响起,一辆白色的路虎停在了三清镇派出所的门前,后面跟着近十辆装甲车。 “秦先生,公寓到了。”代驾停下车说。
洛小夕虽然收敛了,但惹到她,她还是那头骄傲的会咬人的小狮子。 苏简安摇摇头,车子又不大,躺下来也躺不开,但疼痛实在难忍,她忍不住掐上了陆薄言的手臂:“都怪你!”
“我送你过去。”他说,“这个时候你一个人开车不安全。” 他走到床边,蹙着眉看着发愣的苏简安:“怎么还不睡?”
陆薄言比她看到的还要淡定,他说:“我藏的又不是别人的照片,为什么要心虚?” 苏简安:“……”臭脾气碰到臭脾气,就像石头撞上石头,只有两败俱伤一种结局。
苏亦承终于慢下来,恋恋不舍的在她的唇上啄了几下,松开她。 陆薄言还没来得及回答,一道女声突然就在他身旁响起,女人一口纯正的伦敦腔:“请问你知道伦敦桥怎么去吗?”
苏简安翻了翻钱包,有零钞,但她还是给了老奶奶一张整百的,摆手告诉老人不用找了。 “陆薄言,”她问,“你会在这里陪着我吗?”
这时正是午餐时间,也许大多游客都在用餐,游乐项目都不怎么热门,摩天轮更是不需要排队就坐上去了。 那是她最难熬的日子,也是苏亦承一生中最痛的时光,他们无法互相安慰,如果陆薄言出现的话,那段时日她或许不会那么的绝望。
下班的高峰期,一路上车子堵堵停停,半个小时后,轿车终于停在洛小夕的公寓楼下,苏亦承让司机明天来接他,然后就拎着两大袋东西上楼了。 苏简安愤愤然道:“……这不是理由。”
苏简安用淡盐水把洗好的毛豆泡起来,去准备香料,接着磨刀霍霍切莲藕:“不能征服陆薄言的人,我也要征服他的胃!” 她松了口气,突然发现侧前方有两个背着黑色背包、扛着相机的男人,有点眼熟。
陆薄言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,只是发觉她的笑容变了,没有了那抹明媚,她的笑声也不再清脆。 苏简安看着看着就失了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