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开房门,果然,他也正好从房间里出来,西装外套随意的挂在臂弯上,迈着长腿走向楼梯口,边扣着袖口上的袖扣。 不止是背脊,这下苏简安连脚底都发寒了,她摸不准陆薄言是不是生气了,只能过去抱住他:“不是。我们在家呢,我能走去哪儿?”
陆薄言的心尖不可抑制的发疼,他半蹲在床前:“送你去医院好不好?” 陆薄言明显叮嘱过钱叔什么,他面露为难。
也许是夜晚太安静,她不但能清楚的闻到他身上的气息,似乎连他身体的热量,也隔着白衬衫传到了她的脸颊上,灼得她脸颊发烫。 他的手握成拳头,手背上青筋暴起,狭长的眸在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雨。
陆薄言指了指她放下的文件:“你送文件进来的时候,我已经知道是你了。” 这一系列的动作,他做得自然而然,像他经常这么体贴,像他根本没有所谓的洁癖。
苏简安猛地攥紧他的手,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海面上唯一一根浮木,一遍又一遍叫他的名字:“陆薄言,陆薄言……救我……” 苏简安双颊涨红,“咳”了一声:“你进来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