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别墅,房间内。
她仿佛听见从地狱传出的声音,那么沉重,像一把实心的铁锤,毫不留情的敲在她的心上。
出了电梯,一阵寒风吹来,苏简安忍不住瑟缩了一下。
“你的杰作。”许佑宁趁机挣脱穆司爵的钳制,冷声问,“你还满意吗?”
萧芸芸点点头,似乎真的不那么害怕了,和沈越川一起去丁亚山庄。
穆司爵完全没有调转车头回去的迹象,黑色的轿车像在山林间奔跃的猎豹,不管不顾的朝医院疾驰。
“叔叔,你为什么这么肯定?”沈越川很疑惑。
镁光灯疯狂闪烁,记者恨不得扑到沈越川面前来:
穆司爵脸一沉,解开手铐,转瞬间又扣住许佑宁的手腕:“你做梦!”
在沈越川的记忆里,这是萧芸芸第一次这样凄然的哀求他,她大概是真的被逼到绝境了。
萧芸芸看门果然没有被推开,得意的“哼”了声,打开花洒开始洗澡。
沈越川走后,公寓突然空下来,她醒来时感觉到的满足和雀跃也统统消失不见了。
但是她知道,沈越川不应该迁怒于一个无辜的人。
她没有问沈越川和萧芸芸打算怎么办,而是说“我们”。
萧芸芸第一次感觉到,她恨沈越川。
沈越川眯了眯眼,眸底一抹足以毁天灭地的危险蓄势待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