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起来，高寒其实算是华裔。”沈越川打开ipad，调出一份个人资料示意陆薄言看，接着说，“高寒一家从高寒爷爷那一辈开始，就移民到澳洲生活。有意思的是，他爷爷和父母都是国际刑警，他的父母调查过康瑞城，但是并不深入。他从加入国际刑警开始，就负责康瑞城的案子，一直到现在。”穆司爵的语气凉薄了几分，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：“既然这样，康瑞城，我也明白告诉你，我不会让佑宁在你身边待太久。”

但是她永远不会忘记，那个夜里，穆司爵失望到绝望的样子，就像一头在黑夜里被伏击的雄狮，默默隐忍着极大的痛苦，最后却没有出手伤害她这个伏击他的人。说完，周姨径直出去了。

“那就好。”穆司爵说，“等我找到佑宁阿姨，我会想办法让你知道。”看萧芸芸的样子，她好像……什么都听到了。

如果知道了，许佑宁该会有多难过？穆司爵还算满意这个答案，把康瑞城目前的情况如实告诉许佑宁，顿了顿，又接着说：“薄言和高寒正在想办法证实康瑞城的罪名。但是，这件事有一定难度。”

从声音里可以听出来，那一巴掌很重，许佑宁是真的生气，也是真的打了。“没有你口头允许，他怎么敢跟我说？”许佑宁戳了戳穆司爵的胸口，“你说！”

苏简安彻底说不出话来了。尾音落下，不等许佑宁反应过来，康瑞城就甩手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