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去几秒苏简安才反应过来,红着脸瞪了瞪同事,夹了块脆皮鸡塞进她嘴里:“吃你的饭!”
她更没想过,听到他住院的消息,她会这么害怕。
咦?原来他醉了这么好骗的?
正好,她也早就打算争取陆薄言了。
“吃不下去是在法医学院时的事情了。”苏简安说,“那时候教授先让我们看了照片,那天我们没有一个人吃东西。然后是更恶心的照片,但我们已经能抵抗了。接着就是去警局的解剖室看教授做真真正正的解剖,好多人吐了,我想象成我是在看照片,没有吐,但吃不下饭是真的,后来看多了,也就习惯了。”
袅袅的茶雾中,陆薄言的目光比以往更加深邃难懂。
“……嗯。”
但那次和这次……似乎有哪里不一样。
苏简安晕过去后,江少恺没多久也被打晕了,两人被绑在椅子上,直到天大亮才相继醒过来。
“不回!我一点都不想穿着套装过朝九晚五的日子!”
陆薄言的眉头蹙得更深了:“苏简安,过来!”
“你们还分开住?”苏亦承问。
陆薄言的手抚上苏简安指痕清晰的脸颊:“还痛不痛?”
苏简安“嗯”了声,声如蚊呐,但神奇的是,她好像真的不怕了。
“您画得很好看。”苏简安说,“我不懂水墨画,但是留白的部分您处理得真的很好。”
她似乎是听到了,整个人往被子里缩,像是要逃避他这外界的“杂音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