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配合的起床穿好衣服,和陆薄言一起下楼。
言下之意,他无能为力。
苏简安瞪了瞪眼睛,扭回头愤愤然看着陆薄言:“我没有偷亲你!”声音不自觉的弱下去,“喂你喝水而已。你高烧39度,我又不可能把你摇醒……”
“小夕?”苏亦承催促的声音又传来。
穆司爵取了挂在椅背上的外套,利落的穿上,合体的剪裁将他挺拔的身形衬得更明显。
进来的是陆薄言的主治医生,身后跟着一个护士。
陆薄言第一时间就注意到苏简安了,怔了半秒,起身走向她,“怎么不告诉我今天回来?”
老洛把八分满的茶杯推到苏亦承面前,“直到今天,我才知道所有事情。你是因为老张才瞒着小夕。”
他以为酒会那一晚是他和洛小夕重归于好的前奏,却原来是一首离别曲。
倒数的时间里,她要用陆薄言每一个细微的动作,把记忆填|满,最好是满得够她度过漫长的余生。
这一挂,就一直挂到了大年初九。
同样揪心的还有苏简安,她肯定苏亦承已经知道洛小夕离开的事情了,拨打苏亦承的电话,始终无人接听。
就像她和陆薄言的婚姻,原本以为他们可以共度一生,可半生未完,他们之间就将要结束。
穆司爵居然没有发怒,反而是愿闻其详的样子,“说来听听。”
在洛小夕的记忆里,这是老洛对妈妈和她说过的最重的话。
现在起的每一分每一秒,都是他和陆薄言在一起的倒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