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月,似乎不是很长。但对他而言,这段时间漫长得像是过了三个世纪。 “我在找他。”苏简安说,“十几年前他开车导致了一起车祸,车祸中去世的人是我先生的父亲。我最近查到车祸不是意外,他也不是凶手,他只是替真凶顶罪的。我想让洪庆推翻当年的口供,让警方重审这件案子。可是十几年前洪庆出狱后就销声匿迹了,我找了很久也没找到他。”
但是去哪里成了一个难题。 所以哪怕陆薄言为了不让苏简安担心,什么都不告诉她,苏简安也还是从报纸中得知,陆氏正在一步步走向危机。
尽管,会很难。 原来他也是肉身之躯,不是神,他也会爱上一个女人,对她说甜蜜的情话。
穆司爵不信鬼神,自然对许佑宁这套言论嗤之以鼻,连看都不屑看她一眼了。 “这一点没错。但是”沈越川笑了笑,“自从和你结婚后,他的饮食作息都很规律,胃病也没再发过,直到今天。”
苏简安只好说:“我在这里等你。” 一时间,苏简安竟然不知道该心酸还是该松口气,木然的拉开门:“那你进来吧。”
这天,洛小夕和往常一样,一下班就跑到医院去。 苏简安又陪了洛小夕一会儿,陆薄言返回来,告诉洛小夕:“调来的医生已经赶到了。他们会尽最大的努力。”
亲身试验之后,洛小夕得出了结论: 她几乎是冲向医生的,“医生,我妈妈在怎么样?”
转身回去,手握|住02室的门把。 房间没有开灯,只有花园里零零散散的灯光从窗口映进来,勉强让室内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。
男人穿着洗得发旧的衣服,皮肤因为长年劳作老化得厉害,脚上的皮鞋已经爆皮了,鞋底严重磨损,看得出来这鞋子他已经穿了不少年头。 那辆黑色的轿车上下来三个人,陆薄言,沈越川,还有一个拎着公wen包的男人,看起来是律师。
望着门内从陌生变为熟悉,如今将要离开的别墅,心里溢满了不舍。 到了医院,外婆已经醒了,她紧紧抓着许佑宁的手,“佑宁,房子我们不卖,要卖也不卖给陈庆彪!”
突然,不远处传来清脆的一声响:“砰”。 许佑宁倒是真的丝毫惧怕都没有,把大袋小袋拎进厨房,熟练的把菜洗好切好,苏简安以为她要做菜,却看见她又脱下围裙从厨房出来了。
父亲要掌掴女儿,女婿伤了岳父,好一出错综复杂的戏码。 就像洛小夕在绉文浩的履历上看到的那样,绉文浩在国外发展得非常好,他回国后应该有很多猎头在联系他。
苏简安话没说完,陆薄言突然冲过来吻住她。 瞪了半天都没等到下文,苏亦承微微蹙眉,“没有了?”
这次到底有多严重,他才允许自己在那么多人面前倒下来? 陆薄言眯了眯眼睛:“你说什么?”
苏简安从混沌的梦境中醒来,晨光已铺满整个房间。 她忙着化验分析,闫队他们忙着梳理案情顺藤摸瓜,下午三点多一行人才有时间吃午饭,她也才有时间回复陆薄言的信息。
消化了这个消息,一股空前的喜悦温柔的将苏简安淹没,她的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,露出这一个星期以来的第一抹笑容。 他出门的时候,家政阿姨终于忍不住开口,“苏先生,另一份早餐……要处理掉吗?”
出了医院,深夜的寒风毫不留情的打在身上,苏简安冷得牙齿都在发颤,再加上体力不支,她不得不靠着路边的一棵树休息。 苏简安和江少恺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,傻傻的担心:“那你不是要两头跑?会被灌醉的。”
“哎,住手!”警务人员大吼。 苏亦承已经喝趴在吧台上,同样趴下来的还有一个空酒瓶,吧台上还竖着一瓶喝了五分之四的红酒。
可这些在陆薄言眼里都只是小儿科。 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