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芸芸的脸瞬间涨红,一向利索的舌头打了结似的:“谁、谁说的!妈,你不要被他的外表骗了,他不是什么好人,看起来衣冠楚楚,实际上是个衣冠禽|兽!”
她明明知道答案,却还是把选择权交给陆薄言,根本就是在暗示,如果可以,她想继续。
苏韵锦像被在寒冬腊月里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,她惊慌失措的问:“为什么?”
“当然如果仅仅是这个原因,我不会拦着芸芸学医。最重要的是,医学生比其他专业的学生都要辛苦,毕业后工作起来也不轻松。芸芸一个女孩子,我怕她吃不消。而且目前的医疗环境,你也知道,并不安全。”
“表姐夫,那个钟略……他、他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苏韵锦哀求的看向医生,突然看见了医生眼里的无能为力和同情。
永远不会有人知道,这一夜穆司爵流过眼泪。
“她还想考研?”苏韵锦有些意外,但随即又觉得这也算正常,点点头,“现在,别说她要考研了,就算她要一路读到博士后,我都不会再拦她。”
散步的老人、跑步的年轻人,一个接一个回家了,只有许佑宁还维持着那个姿势趴在河边,没有要离开的迹象。
不知道过去多久,沈越川的心绪才渐渐平静下来,一本正经的清了清嗓子,问:“你怎么知道?”
萧芸芸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,她抬起头来的时候,过天桥的人还是一样多,天桥下的马路还是一样挤满了车辆。
……
萧芸芸彻底愣住了,心脏砰砰砰的剧烈跳动,已经注意不到其他人的表情,也听不到任何声音,眼里只有沈越川。
想到这里,萧芸芸放弃了,转身回心外科。
可是,一家人,终究还是要进一家门,为了顾全大局,萧芸芸必须拿出进手术室时的冷静。
有句话简直是经验之谈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