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紧了紧左手,莫名的有些失落,迈步出去追陆薄言,他已经在电梯里了,而电梯门正在缓缓阖上。 苏简安感觉舒服不少:“谢谢。”
“叫人给你们送早点过来好不好?”陆薄言的语气里是百分之百的纵容宠溺,“想吃追月居的?还是其他地方?” 看着她,陆薄言又觉得这样也好。
下午下班后,苏简安和以往一样取了车,回家,没有注意到放在包里的手机已经没电了。 今天洛小夕不像往常那样缠着苏亦承,四个人之间的气氛居然维持着轻轻松松的状态,但沈越川是知情人,长腿往桌上一搁:“这两对的对打才是真的有看头呢。”
这是什么意思?什么是该记得的?她给他梳大背头的事情呢? 过了好一会,陆薄言才走出花房回房间,路过苏简安的房间时他特意看了一眼,没有灯光漫出来,她大概是睡觉了。
陆薄言的手环住她的腰,轻轻把她搂向自己:“你觉得我会想什么?嗯?” 陆薄言也不知道为什么,看一眼后视镜就看见了这辆熟悉的车子,而且……苏简安在里面。
她说,大概没有。 她天不怕地不怕,木马流氓都不怕,但是怕苦,怕吃药。所以小时候她生一次病,全家都鸡飞狗跳,为了哄她吃药,别说是母亲和苏亦承了,家里的佣人都要使出浑身解数,可她总是有办法躲,躲不掉就跑,跑着被抓到了就抱着苏亦承哭,反正苏亦承最疼她了,肯定不会逼她的。
“是你那个首席秘书?”洛小夕一字一句,“苏亦承,你想都别想!我要是在现场看见你带着她,一定想办法拆散你们!反正话我已经撂这儿了,你自己想想还要不要自找麻烦。” 他是八点钟的飞机,吃完饭就要走了,司机已经在门外等候,徐伯把陆薄言的行李拿下来,让佣人放到车上去。
经理看了陆薄言一眼,他们敬畏的陆总明显是听老婆话的,于是把票给苏简安,走人了。 苏简安咽了咽喉咙,呼吸的频率竟然有些乱了,既紧张,又期待。
苏简安垂着头,任由陆薄言牵着她走,仿佛失去了语言功能一样。 洛小夕想了想,今天苏亦承不像带了女伴来的样子,不知道是不是她之前的恐吓起作用了,歉然笑了笑:“你还是赶紧去找个美女给自己撑场子吧。”
苏简安吁了口气:“不去了,跟着你最安全。” 陆薄言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,决定给她一个晚上的时间:“明天早上我让人去接你回来。”
“那这样呢?又算什么?” 陆薄言搂着她腰的手紧了紧:“那你还想跑?”
今天的他好像……很好说话,以至于她都被牵着鼻子走,完全找不着北了。 “两个人。”陆薄言说。
“苏简安居然是法医!不是苏家的大小姐吗,还有个苏亦承那么厉害的哥哥,怎么会跑去当法医?” 可现在……真的可以这么顺利?
苏简安看着他,差点分不清楚状况被他迷得神魂颠倒,幸好最后她找回了自己的声音,可才张口,就被陆薄言捂住了嘴巴。 “嗯。”
洛小夕捧着手机笑得别有深意。 徐伯进厨房来,本来是想问苏简安需不需要厨师帮忙的,却看见陆薄言围着围裙。
指哪里不好,为什么偏偏指他那个地方! 苏简安磨蹭到副驾座,刚坐下陆薄言就托住了她的下巴:“怎么受伤的?”
制造过一次偶遇失败后,苏简安确实不敢再想她和陆薄言见面的事情了,声音不由自主的弱下去:“你敢告诉我这么好吃的话,我为什么不来?” “肯定是简安又怎么了吧?放心啊,我们都已经习惯了,上次在纽约你能在要签合同的时候说走就走,害公司白白错失北美市场,这次算个ball!”
“哪位?”苏洪远的声音传来。 那时,她的眼里有一股和她的年龄不符的坚定。
苏简安曾做梦都想知道陆薄言回来的时候会给她带什么惊喜,可他终于回来,她却连问都不曾问起。 烟,酒,甚至是毒品的诱惑,他都可以毫不费力的拒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