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,头像有千斤重,疼痛欲裂。
失望像疯长的野草在心里蔓延,但苏简安还是给陆薄言挤出了一抹微笑:“没关系,再找一遍。我们教授说,从头再来,总会找到关键证据的。”
像婴儿那样无助,像十五岁那年失去母亲一样沉痛……
想做的事情,她就一定会去做。
不会有人知道,秦魏真正想告诉洛小夕的是:反正,我们永远没有可能。
苏亦承暂时无暇和洛小夕计较这个,吩咐司机,“开快点。”
被一语中的,韩若曦也不恼不怒,冷冷一笑:“我也没想到你还没死心。”
她笑了笑:“好。你去休息,粥熬好了我上去叫你。”
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,陆薄言和苏简安离婚的事情沸沸扬扬了几天,热度渐渐减退。
上了车,秦魏半认真半调侃,“我知道你刚才是想很潇洒的走给苏亦承看。可是在我看来,你刚才无异于逃跑。”
她一般不会闪躲他的目光,此刻的反常,只能说明她很害怕他看穿什么。
一出电梯就是护士站,陆薄言衣着光鲜,额头上却流着血,护士以为他走错科室了,提醒他:“先生,这里是妇产科,你……”
范会长笑着推脱,“这种事,你们还需要来找我么?陆氏是苏氏的女婿,你们去找薄言,这根本就不是问题。”
她的声音很轻,却那么坚定。
出去准备早餐的时候,苏简安接到江少恺的电话,他邀请她一起出席平安夜的一场酒会,他的想法和苏亦承惊人的一致,都认为他和她不避嫌的一起出现在酒会,比刻意闹上新闻有说服力多了,也许能让陆薄言签字。
回到家门口,开门、换鞋、进屋……这一系列动作在苏亦承的生活中已经变成了机械的流程,拐过玄关,刚要打开客厅的吊灯,突然在客厅的沙发上捕捉到一抹熟悉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