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和陆薄言离开餐厅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,夜风更冷,陆薄言牵起苏简安的手:“不早了,回酒店早点休息。” 陆薄言带着苏简安过去坐下,递给她一双筷子,她尝了口烤鱼,眼睛即刻就亮了。
楼下,秦魏和洛小夕的拉丁终于跳到最后,在一片掌声和起哄声中结束了,有熟人暧|昧的揶揄洛小夕,她只是笑,笑得眉眼弯弯,万种风情,目光不着痕迹的在四周梭巡了一圈,苏亦承和张玫都不见了。 没有人知道苏简安对他做了什么,但全公司都明白了:苏简安能治得住他。
陆薄言站在高层的空中花园上,指尖一点红色的烟光正在徐徐燃着,薄薄的烟雾慢腾腾的浮上来,掠过他的眉眼,慢条斯理的消失不见。 “陆先生,陆氏十周年,你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
陆薄言合上报纸:“她不会问这些。” 眼睛突地瞪大,忘了呼吸,大脑一片空白,身体像是被人点了穴一样无法动弹。
这时苏亦承已经下去,洛小夕还死死抓着车子,严词拒绝:“苏亦承,我不要坐那个!” “正常。”
手摸上门把的时候,她以为革命终于要胜利了,然而 苏简安点点头,拉着庞太太过去了:“听不懂他们说什么,不听就好了。”
“不会有什么问题的,其实我是和我先生……” 苏简安居然还叫陆薄言回去?靠,这是坑掉他空调wifi西瓜一应俱全的豪华病房的节奏好吗?
“十几年了。”陆薄言说,“在美国读书的时候认识的。” 她走得慢了他一步,他身上好闻的气息被风带到她的呼吸里,她打量着他的背影,挺拔如白杨,脚步间气场迫人,不用说话都能使人折服,让她……心安。
洛小夕笑了笑:“只是男女朋友算什么?只要我喜欢,你们结了婚我都照样下手。小妹妹,你这么脆弱,还是回去找个呆子吧。” 她眼尖的瞧见他的睫毛动了动,手快的捂住他的眼睛,笑声俏嫩:“说过了不许睁开眼睛哦。”
陆薄言浅浅握了握唐杨明的手:“原来唐先生和我太太是校友,幸会。” 那一刻,她的心脏忽然砰砰直跳,同班同学见她失神,嘿嘿笑着调侃她:“简安,你也有发花痴的一天啊!这个商界新秀超级帅!喜不喜欢他?”
他的胸腔微微起伏:“小夕,他不是善类。”会对洛小夕说出这句话,他自己都觉得意外。 她戳了戳屏幕挂断电话,服务生迎上来:“欢迎光临,请问有预约吗?”
陆薄言还以为她不会问了,阴沉的心情稍显晴朗:“下个周三回来。想要什么?叫人去帮你买。” 苏简安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的看向陆薄言,发现他脸上的浅笑依旧,眉宇间丝毫没有平日里高高在上冷峻疏离的样子,他说:“您放心,我一定会。”
小小的方形毛巾,按在他的额角,吸走了汗珠,这动作她做得似乎做过千百遍一样自然,陆薄言都愣了愣,看着她认真的样子,比无奈更多的是一种微妙的感觉。 陆薄言攥住她的手:“我送你去医院。”
她要让苏亦承知道,她一直都是认真的,认真的追了他这么多年,认真的想当个出色的模特。 他的脚步顿住,回过头:“怎么?”
那场雨来得很急,停得也毫无预兆。就像10岁时陆薄言突然出现在她的生命中,不久后又突然离开一样。 陆薄言如实说:“没有。”
她皮肤白皙,衬得黛绿色的手镯更加明艳照人。玉镯也似是为她而生一样,圈在她的手腕上,格外的沉静安宁,像漂泊多年的人终于找到了最后的归宿。 拉丁舞曲和这种舞一样,激情,直接,仿佛要点燃每个人的细胞。
疑惑中,苏简安跟着陆薄言上了飞机。 苏亦承有收藏红酒的习惯,时常听他给她科普,因此她对红酒有一定的了解,留学的时候又经常被洛小夕拉着喝过各种果酒,也许是她品酒的样子太熟练,高大帅气的调酒师用流利的国语对她说:“陆太太,你一定是个行家。”
他的现任女朋友,那个和秦魏一.夜.情的小女孩的表姐,她见过两次的。 苏简安的脸已经热得可以烘熟鸡蛋了,声如蚊呐的“嗯”了声,松开手,感觉到陆薄言抓住了她的礼服。
原来他打了她的电话,想说什么呢?解释他和韩若曦的事情? 最后,沈越川只得去准备“出差”的事宜,陆薄言和穆司爵在套房里商量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