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清楚的感觉到，萧芸芸越来越能找准他的弱点了。

“确实是康瑞城的跟踪手段。”顿了顿，沈越川话锋一转，“不过，我想不明白，康瑞城为什么还要跟踪我？”

从深夜到第二天清晨，许佑宁晕过去又醒过来，最后整个人陷入一种昏沉的状态。

“……”许佑宁气炸，真想扑上去一口咬死穆司爵算了，但为了萧芸芸，她最终还是忍住了这种冲动，说，“你可以利用我，跟康瑞城交换条件。”

沈越川知道她指的是股东要开除他的事，笑了笑：“放心，我在孤儿院有院长，在陆氏有强大的‘群众基础’，没有人可以对我怎么样。”

苏亦承沉吟了片刻才作出决定：“告诉姑姑吧。越川和芸芸的事情，如果我们早点告诉她，后来的舆论风暴，越川和芸芸根本不用承受。越川病了，我们更应该告诉她。”

房间没有开灯，只有院子里冷白色的光被窗户切割成不规则的形状，投射到康瑞城身上，照亮他半边脸，另一半边却淹没在夜色中，像一只沉睡中的野兽，散发着危险的气息。

陆薄言没有说话，把平板电脑递给沈越川，让沈越川自己看。

“韵锦阿姨。”秦韩小心翼翼的问，“你还好吗？”

穆司爵看了沈越川一眼：“这么说，我还应该感谢你。”

沈越川确认道：“想清楚了？”

“要问也应该我先问你。”沈越川的声音冷沉沉的，“你和秦韩只是假情侣，有必要那么亲密？”

“张医生，接下来该怎么办？”沈越川的手握成拳头，声音喑哑而又隐忍，

哎，这张床……

萧芸芸后怕的看着沈越川，说：“表姐夫把你的病都告诉我了。”

宋季青扶了扶眼镜框，“这个……以后再说，我先帮萧小姐换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