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哭着脸“嗯”了一声,正想着要不要趁陆薄言不注意的时候,上演个“失手把药打翻”的戏码,陆薄言突然伸过手来把药端过去了。 他问:“你知道我们之前的主持人也是他们?”
他隐约知道理由,因为推开张玫的前几秒钟里,身体里那个陌生的自己想起了洛小夕,全是洛小夕,她笑着的样子,她生气的样子,她假装妖|娆风|情的诱|惑他的样子,很多的洛小夕占据了他的脑海。 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,她很是怀疑陆薄言和苏简安婚姻的真相。
陆薄言看苏简安像一个小树熊一样赖在他身上,唇角不着痕迹的掠过一抹无奈的浅笑,接过她怀里的爆米花,把票递给检票员,带着她进去找座位。 陆薄言蹙了蹙眉:“蠢死了。”
“怎么?总算玩儿够了?” “我妈已经去世好些年了。”
“不用,谢谢。”苏简安说,“我自己先看看。” 苏简安客气的笑,把手边的菜单递给张玫让她点菜,而她了解苏亦承的口味,正想替他点菜,张玫竟然脱口而出点了几道苏亦承偏爱的菜品。
“洗澡。”陆薄言理所当然。 店员从善如流的取下裙子,小心的托在手里:“陆太太,请跟我去试衣间。”
秦魏没有回答,只是说:那出来喝杯咖啡吧。 面上他可以表现得和以往一样淡定,可是和她同床而眠,他怎么可能睡得着?
她扬起“甜美”的笑容:“咦?你也进来洗手吗?” 陆薄言用叉子挖了块蛋糕送进苏简安嘴里:“洛小夕现在用的就是最好的指导老师。”
墓碑照片上的母亲,是苏简安记忆中母亲最后的样子,四十出头的人,却保养得像三十多岁的人,笑容永远温暖如冬日的阳光。 他一贯惜字如金,不是冷淡的“嗯”就是敷衍的“好”、“这个你跟经纪人商量”,不到两分钟他就挂了电话。
她干脆直接问:“你和陆薄言到底怎么了啊?” 陆薄言没动,上下打量了苏简安一圈,苏简安干脆走过来,在他面前转了一圈,脸上的笑容灿烂如正午的阳光:“妈妈给我挑的礼服,怎么样?”
苏简安摇摇头:“没事了。”又觉得意外,“你怎么知道我头晕?” 于是,就有了陆薄言和苏简安的婚姻,也有了这次的回门。
以为这样就可以把陆薄言从脑海中驱走了,可一闭上眼睛,就想起他在阳台上的吻。 苏简安下意识扣了扣茶几:“都有谁啊?”
说着她和陆薄言一起进了电梯,明净无尘的电梯门关上,轿厢缓缓下降。 陆薄言很快就走到了苏简安的身后,他的气场实在太强大,其他人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他,只有苏简安还在点菜,同事们不得已提醒她:“简安!”
陆薄言拿过她的手机:“我来,你去煎牛排。” 不过……为什么不报了这一箭之仇再走?
没有排队交钱这些繁琐的手续,检查做得很快,完了之后,苏简安又跟着医生去找陆薄言。 不是说演恩爱演得很累吗?
有一年天气的原因,法国某个酒庄的葡萄产量少之又少,但是酿造出来的葡萄酒口感一流,总共才出产寥寥数十瓶,可是苏简安陆薄言的的酒架上看见了十多瓶。 “你回来啦。”她难得一见他脸上就有笑容,指了指旁边的衣柜,“妈妈说你的衣服在里面,拿去换上吧,我们差不多要出发了。”
恨意汹涌,密密实实的堵在苏简安的心口,如果手上有刀,说不定她已经冲上去把刀刺进苏洪远的身体里。 危急关头陆薄言选择了她,那只是欺骗别人的表象。
拎着袋子出去的时候,苏简安无意间从展示窗里看见了一条深蓝色的斜纹领带,只是戴在假模特的身上就已经让人觉得风度翩翩,优雅高贵,她心中一动,陆薄言的声音已经在耳边响起:“叫人打包起来?” 陆薄言似乎知道苏简安在想什么了,眯了眯眼:“你已经是陆太太,拍个手镯都要问苏亦承拿钱,你觉得苏亦承不会起疑?”
她做了一个噩梦一样倒抽着气弹起来,再确认了一遍时间,9:33! 领证前天在酒店里,苏简安就见识过冷冰冰的陆薄言了。但那时他只是冷,没有这么的……恐怖。